血源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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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爆双担,老利本命,杀生丸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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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金/言金】英雄王は恋をしない!- first night-(序章4)

原作者:憩

ID:19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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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在我这个四叠半的房间内,我背靠着隔扇和远坂面对面坐着、吉尔伽美什则倚靠在墙壁,单腿屈膝地坐着。

      他自然不会和我们一起坐在桌边相谈,看见我们进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兴趣索然地凝视着虚空。

     男人过于绚丽的金发和红瞳在这个房间里太过显眼。日光斜射在他身上,显现在我眼前是如巧匠精心雕刻般的侧颜,眉目间流露出的不悦的神态并没有破坏这份完美,或者说更赋予了他类似雕像的美感。沉默的侧颜,仿佛将在场的气氛都凝固了。

这是、我的servant。

       但是他的存在实在太具违和感,与这个家格格不入。可以的话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快点结束这个谈话,这种令人浑身不舒坦的感觉包裹着我的全身。

“……你、今后准备怎么办?”

      没有回答。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这家伙和我厮杀到现在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算现在是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这段时间虽不再互相斗殴,却也绝不会将彼此的距离更拉进一步。

“是你叫的。”

“诶?”

他突然开口,说出让我倍感意外的话。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叫他了。

“昨夜,喊了。本王的名字。”

“啊——”

   确实。昨晚坐在廊下的时候,我喊了他的名字。被他听见了吗?不对啊、难道当时他在那里……?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坐在走廊上回忆起切嗣的呆样被人看见的原因吧。

……灵体化也许是个非常令人讨厌的技能也说不定?毕竟以现在回路没有连接的状态来讲,这家伙在哪我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总而言之,虽然和预想中的有点不同,还是开始话题吧。”

远坂突然开口道。

“首先我有话要问你,吉尔伽美什。”

远坂郑重其事地注视着吉尔伽美什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那双瞳孔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挑战,沉静如水。那双看向吉尔伽美什的眼里浮现出的是透明的深邃的神色,就好像即使过了十年依然有什么东西在下沉。

“你这十年间,究竟是谁的servant?”

这点我也很想问,这家伙的Master并不是慎二,也就是说这家伙原本还有一个Master,那个人在这十年间持续不断地给吉尔伽美什提供着魔力。

远坂全神贯注地看着他,面对她的质问,吉尔伽美什用唇角勾起了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那是我十分不喜的笑容。

“呵。那个人你们也认识。”

   ——。

   认识的、人……?

“……果然。”

低沉压抑的、远坂的声音。。

“是言峰绮礼的servant吧,你。”

听到的瞬间,我的呼吸似乎也跟着一起停止了。

“没错。本王的Master确实是那个男人。”

风轻云淡的样子。黄金的servant如此承认道。

我的视线在意气自若的吉尔伽美什和目不转睛直视着他的远坂之间徘徊游走。

“欸……怎么回事啊?言峰不是Lancer的Master吗?怎么又成了吉尔伽美什的Master?”

“简单来说,言峰绮礼在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中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然后,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Lancer从他原本的Master手中出抢了过来。”

远坂陈述着事实,然而我却无法立即消化这个事实。温暖和煦的午后之光照不暖那冷冽的赤瞳、远坂的决然的视线与那双红瞳交错着。

远坂那双满是认真的瞳孔非比寻常,我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她,那是和我所知的远坂凛截然不同的存在。

无论如何痛苦或是艰辛都要忍耐着前进的双瞳。

那是作为远坂家家主,与命运相抗的瞳孔。

“这家伙说过吧,在十年前受肉的事情。吉尔伽美什是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那么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这家伙的Master活下来了也不足为奇。而符合这点的,除了那家伙也不会有谁了。”

目光如炬,远坂的侧颜似是在静静燃烧着的火焰中摇摆。

“吉尔伽美什。你——”

薄唇缓慢艰辛地说着。

“十年前、是作为远坂时辰的servant被召唤的吧。”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远坂时臣。

这不是、远坂父亲的名字吗……!

“确实。”

黄金的英灵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落落大方地肯定了远坂的推测。

而这次远坂的样子,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

“是吗。正如我所想呢。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拼命压制的声音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感情……

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侧颜。

言峰绮礼是她的杀父仇人。从爱因兹贝伦城回来后,远坂不带任何感情地向我说道。我无法想像被自己认为是师兄的人欺骗了十年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甚至连去同情的资格都没有。作为半吊子魔术师的我,是无法理解魔术师名门那种对血脉重视高于其他一切的行为的,也无法去推测自幼丧父、比任何人都要尊敬父亲的远坂,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我能做的,只是发泄对言峰绮礼这个阴险毒辣的人的怒火。

言峰绮礼的servant是吉尔伽美什、十年前,被远坂父亲召唤出来的servant也是吉尔伽美什,然后言峰背叛了自己的师父并杀死了他。

——那么也就是说。

远坂的父亲十年前被言峰所杀,进而将这家伙夺了去?

“真是敏锐的推论。本王都想嘉奖于你了。”

“呵、绮礼最初是召唤不出像你这样强大的servant的,那家伙作为魔术师来说不过是二流,除了从别人那里夺取外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远坂对吉尔伽美什的讽刺不为所动,口轻舌薄地用冰冷的语气回应道。那家伙的Master是言峰,那么她如此愤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

 “事先说明。本王并没有杀死时辰的打算。”

黄金的servant似乎很愉悦的样子,轻松地避开了远坂充满危险气息的眼神。

“夺取时辰性命的是那个男人。不过要是没有被夺取性命的话、时辰是绝不会把本王这样的servant拱手相让的。”

时辰、远坂颤抖着从口中说出这两个字。看着这样的远坂,黄金的servant端丽的脸上浮现起淡淡的微笑。似刀剑般锐利、令人心生怯意的同时却又似乎有那么一丝淫荡的奇妙的笑容。宛若成熟至黑红的蔷薇,散发着浓郁的芬芳却同时沾满了美妙的剧毒。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家伙有魔性。果然,不能放手不管让这家伙随心所欲地乱来。

“……没有保护。我的父亲。”

“哼。连那个男人的本性都没发觉的无聊至极的男人,殒命也是当然的事。”

“混蛋!”

忍不住大声嘶吼起来。就算是对自己的前任Master,说出这种话也——不,是当着远坂的面,对她的父亲说出这种话!

“自己的Master就这么无故死去也无动于衷吗你!”

“卫宫同学不要说话!”

劝诫着正欲起身的我不要乱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远坂。

“这是我和吉尔伽美什之间的私人恩怨。和你没有关系、这是远坂家的事情。”

“……远坂。” 

但是、就算你这么说……

远坂用我所没见过的毅然决然的表情对我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按捺不动了。她才是,真正想去揍吉尔伽美什的人吧。

不过,不知为何总觉得远坂像是对此早已明了一般,大概、是自己想起来、然后推测出了这样的结论吧。她就是这样的家伙,什么都一个人背负、对外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只会冷静地给人推测的结果。

虽然这是我佩服她的地方,但是、真实的情况却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自然,那颤抖着的瘦小的肩膀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说,绮礼很合你的心意,是这样吧。”

“没错。那个男人确实有趣,比起时辰更能使我愉悦。”

呵呵、低沉的笑声像是要刺穿我的耳膜一样使我不快。完美端丽的脸上浮现出的笑意在我看来几近扭曲,真想让这家伙立刻消失在这里。

……令人作呕。这家伙也好、言峰绮礼这个男人也好,为什么可以这么平心静气地对着被自己杀死的男人的女儿说出这种话来。

果然当初就不应救这家伙——

“那么那时候是袖手旁观了吧?明明可以向对慎二那样有闲心就可以救的!”

“哼。那个男人死不足惜。生前能侍奉在本王身边已经是无上的荣幸、去当他的护卫?简直是无稽之谈!”

冷漠的笑颜,仿佛就连言峰绮礼这个人对他来说也如尘芥一般不值一提。除自身以外谁都不认同,除自身以外谁都不需要的黄金之王,这唯我独尊的姿态给人的感觉如同他故土上荒草无生的荒野一样。

“……你。”

“那种半途而废道中死去的脆弱的Master我不需要。即使受肉那家伙也依然手持令咒、总让本王觉得心里不舒坦,意外死去还真是值得庆幸。”

人类最古的英雄王。古巴比伦尼亚的王、拥有将这世上所有的财宝都集于手中的servant,笑着对自己的Master弃之如敝履。

就算是相处了十年的Master他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吗……

这副孤高自持的姿态,与其说使我愤怒不如说反而更使我感到困惑。……这家伙真是那个如史诗中所描述的因为挚友的死亡而恸哭哀叹的男人吗?

根据现在所流传的这个男人的传说可以得知吉尔伽美什曾经有一个唯一的挚友叫恩奇都。但是、因为吉尔伽美什断然拒绝了女神的求婚,恼羞成怒的女神放出天之牛(被这个家伙之前使用的锁链制伏了),两人一起联手惩治后,恩奇都受到了众神的诅咒而殒命,那之后吉尔伽美什哀痛欲绝在挚友身旁哭了六天七夜哀悼他的逝去,之后开始畏惧死亡从而踏上了寻找不老不死药的旅途。

这是、人类最早的英雄传说,这真挚的友情物语至今仍被人们传颂这着。

——但是。

眼前的男人笑得极为傲慢、类似的感情在他身上哪怕是一丝一毫也感受不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家伙。

耀眼的金发赤红的双瞳、英俊得不似个人类,与这光鲜亮丽的外面相反的铁石心肠,如同他奢华的宝具中收藏的宝剑一般透着冰冷刺骨的锐光。

这家伙、真的对言峰绮礼——和他一起度过十年岁月的Master也同其他在他眼里看来是渣滓的人类一样毫无情念可言吗?

回想起我和saber、远坂和archer、葛木和caster之间的关系,只能说这太奇怪了。

虽然言峰确实令人讨厌、把这种人称之为人类都觉得是抬举他而且可能的话我也绝不想再见他第二次。

即使如此……若是没有任何感情、也不可能互相在一起十年之久……

——还是说、

这些东西、即使全部不存在,对这个家伙来说也并无任何异样?

周末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我的房间、房内的英雄王笑得傲然、依旧是一张白璧无瑕的脸。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回想起昨夜在廊下仰望着的那完美无缺的月。

“…………就这样吧。虽然恨不得把绮礼那家伙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不过我并不会恨你。”

远坂的话语把我拉回现实。仔细看的话,远坂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求自己冷静一样将手压在自己的胸前。

“诶……远坂?这样好吗?”

原谅这家伙。

远坂转过身去、说着并没有什么是要原谅或者不可原谅的。

“父亲是作为魔术师召唤这家伙过来卷入战斗而死的。归根结底圣杯战争是魔术师之间的战争,servant不过是作为兵器被使用而已。所以、即使我会对绮礼抱有愤怒的情绪、也不会把这种感情迁怒到那家伙的头上。”

条理清晰的发言。

这并不是特意要说给我听的话,这是远坂自己理清头绪而得出的结论。就像是为了不让已完成的魔术功亏一篑一样,身为当事人的远坂凛既然已经得出并且认可了这样的结论,那么便没有我可以插嘴的余地了。

但是……我不喜欢这样。无法认同。

“你这结论下得也太轻率了吧?这家伙要是尽到作为servant的职责去保护Master的话、远坂的父亲就不会死了不是吗?!”

Servant是为了保护Master而存在的。这是saber最后说出口的话。连这个职责都无法履行的servant、我是无法谅解的。

对我的话嗤之以鼻的黄金servant闭目凝神起来、似乎已经觉得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这家伙和我的相性是彻底地不合。彼此的价值观大相径庭,按照刚才的理论来讲、这家伙也不会做出什么保护我的行为,既然没有尽到身为servant应尽的职责、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去履行作为Master的义务。

那么——这个契约……

“没关系的,卫宫同学。”

“但是、远坂……”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说这么善解人意的话?我正欲开口,猛然间对上面向我展开苦笑笑颜的远坂。

“没关系的,而且现在这家伙是士郎的Master。”

“……唔。但是、”

面对这么近的距离喊着‘士郎’的远坂、我竟有些招架不住。女孩子特有的甘甜芬芳的气息在鼻尖飘荡。

“……欸欸、没错。这家伙现在已经是士郎的servant了。所以、不好好利用利用可不行呢。这才是我、啊不对、是远坂家的还人之道。”

望着突然被抓住的手我的心脏不争气的噗通噗通跳动起来。温暖的、软若无骨的远坂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不放,那样子像是有什么恳切的希求。迫近眼前的是她清澈碧绿的双眼。

“啊、啊啊……嘛、可能是这样吧、”

这、这种时候远坂会说什么呢……脸靠得这么近心脏鼓动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被原本就一直憧憬着的、就在上周才成为恋人的美人注视着……

“卫宫同学。我有个请求。”

“是、是什么啊?这么一本正经的。”

怎么办!要是跟我说想跟我结婚之类的话题的我该怎么办啊。不不不、以远坂的性格绝对不会说这种事情的,这要是说这事的话她肯定老早别过脸去、那样子一定比现在更羞涩吧……?

像现在这样目似点漆般的状态、一定是什么别的事情吧。

“拜托了!无论如何请一定要将吉尔伽美什的现状维持住!”

哈……???????????

在满脑袋都是疑问符号的我面前、远坂越发地我握紧我的手、双膝也更加靠近我的身体。喂喂、膝盖撞到我了!

“拜托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我已经没有令咒了而且最重要是的做那家伙的Master、这种事情还是饶了我吧……”

我行我素的远坂家第六代目当家、正紧握着我的手。


“请善用这家伙的黄金率、给我赚个盆丰钵满!”


——。


欸………欸!

赚个盆丰钵满吗……


我整个人如同风中凌乱了一般、仿佛一群咯吱咯吱的小鸟从我脑中疾驰而过,说是小鸟倒不如更像是叽叽喳喳的小鸡仔。啊、不对,小鸡根本不能飞!应该说是像初次见到南美洲传说中的蜂鸟凤尾绿咬鹃一样,被它浑身的颜色所震憾到从而感慨原来世上还有这种生物……的这种的冲击吧。

 

“是Master的话卫宫同学也应该知道的吧?吉尔伽美什的保有技能、虽然对战斗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他持有‘黄金率’啊!嘛、虽然这个技能和战斗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要是用在日常生活中的话会财源滚滚的!一辈子都不会愁没钱花!非常厉害的哦哦哦哦!”

“不——……远坂、你角色崩坏了……”

苍翠的瞳孔中透露出无比真挚的神色、远坂近在咫尺脸上写满了你要是敢拒绝的话绝对让你死得很惨!看着她这副样子我不禁冷汗直流。虽然诚如她所说,作为Master我确实可以感知吉尔伽美什的状态。可能是因为我这样的半调子魔术师成了他的Master的缘故,除去他魔力几近枯竭这个事实以外、吉尔伽美什现在身为英灵的状态也大不如从前。

还有他的保有技能‘黄金率’、‘领导力’和‘神性’。后两者暂且不论、……原来如此、是因为这家伙持有‘黄金率’所以在现世的十年里都不愁没钱花吗……

 

“拜托了!我的魔术要使用很多的宝石而且对圣杯战争进行善后也要使用好多钱!父亲留下的宝石基本上都被那个混蛋神父用光了一点也没给我剩下!之后要去伦敦时钟塔留学也要花好多钱!”

“诶、时钟塔?留学?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我从未听你提起过!”

   回答我的只是远坂的苦笑。

“我、明年准备去伦敦的时钟塔留学。你看,虽然是准备作为免费生进去的,不过还是要很多花费的吧?”

伦敦时钟塔是魔术师中的最高学府。到那里去留学、而且还是作为免费生……?

像是将已决定的事情跟我说明之后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远坂看着呆愣的我莞尔一笑露出天使般的笑颜。要准备被当作免费生对待这件事情在我内心引起了很大的震荡,这家伙究竟准备使用什么手段……?

“虽然这场圣杯战争的结果可以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不过今后还要很多花费呢。特别是我的宝石魔术有再多的钱也不够花啊。”

……已经显然易见了。也就是说远坂在得知我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时就已经考虑到这么深远了。多么地思虑周到、多么地冰雪聪明。但是最重要的部分没有考虑进去吗、那个?

“啊——诶——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个除本人之外对Master也有效吗?”

——我如此指摘到。

啪嚓、明朗的笑脸出现了一丝裂痕。

“啊、但、但是、绮礼看起来一点也不为金钱所困的样子、就算是Master应该也能受到点惠泽吧!……啊、用令咒把这家伙带去拉斯维加斯大赚一笔也不错!”

“不、哪有人会因为这种事情使用令咒的啊……”

我这么吐槽着,远坂像是内心由衷地感到意外一般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怎么了?卫宫同学也没有想要将吉尔伽美什一直留在现世的打算吧?”

“……啊、不、我的话……”

我只能沉默不语。确实、像现在这样把吉尔伽美什硬留在现世、这家伙也是没有未来可言的。像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但是、在这个已经没有圣杯战争的世界里,那家伙要如何活下去?对他来说这样好吗?而且、如果就像现在这样以平常人的状态生活着,那么过个十年、二十年、如果我死了?那家伙也会随之消失吗?还是说抱着他那不死的身躯转辗到别的魔术师跟前?

只要那家伙还是servant、那么总有一天他的存在会迎来终结。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实。

……但是、那不是眼下需要考虑的事情。

“总之、远坂你说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我也不是那种做事半途而废的人、会尽可能将这家伙留在现世的。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不能让他现在就这么消失。即使这样做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就算会被说是伪善,对于刚拯救的生命我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那个时候、虽然说只是临时性的,但是既然在那黑泥之中我向他伸出了手,那么就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

吉尔伽美什依旧是一副双目紧闭与世隔绝的样子。若是以往的话,以这家伙的性格来讲早就大喊着无聊然后飞身离去了,然而现在却像是一尊完美无缺的雕像一样闭眼坐着一动也不动。

……啊。想起来了。

看着那家伙坐在和式房间内充满违和感的豪奢姿态,我突然想起来这家伙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话说远坂、我要怎样才能给这家伙补充魔力啊?回路也没有好好连接、现在也没有圣杯、那究竟要怎么做才能……”

又不能像saber那样转交给远坂,面对寻求帮助的我、

“——这个嘛很简单。”

远坂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觉得无趣又有点冰冷的口气说道。


“去抱那边的那个男人、就完事了。”


我一定是幻听了吧。

“……哈……?”

去抱那边的那个男人……?

去抱那边的那个男人、什么鬼?!

我再次风中凌乱,像是有一群乌鸦从我头顶嘎嘎嘎的叫着飞翔而过一样、我现在只能做出机械式的问话。

“我没有说过吗?所谓的魔力也就是能量。以契约为节点你和吉尔伽美什之间不仅仅只是灵魂上的回路连接,肉体上也同样存在着回路、所以通过性交士郎应该可以将自身的魔力供给给他。”

性交……?诶诶、抱他、不是字面上去拥抱他的意思。不是去抱紧他……

是做……?

“什什什什什么鬼啊这是!!!!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都是什么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在慌什么啊?这不是常识吗?魔术师的话与使魔性交一点也不足为奇吧。”“鬼才知道这种常识!!!!!”

等一下等一下、这种事情、也太……

吉尔伽美什还是一副缄默不语的样子。

为什么你一句话也不说!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像是觉得一切都很无趣的样子双目紧闭地坐着,在这样的他旁边是愈发混乱的我。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那可是我和、吉尔伽美什!我和远坂之外的人没可能的!那可是人类最古的英雄王是最强的servant、冷酷无情没心没肺无视Master的家伙啊!一周前我还在和这个男人厮杀呢!对了、他是男人!和男人做爱什么的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好吧……!况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从哪里进去啊!

但是、我的最后一条生路也被堵得死死地。

“是绮礼的servant的话、他应该知道男人之间魔力供给的方法呢。”

远坂像是觉得很麻烦似的捋了捋顺长的秀发对我说道。这么说来、吉尔伽美什他和、言峰也做过这种……?

“啊——唔。但、但是……”

远坂的眼神是认真的。自己的恋人……虽说是男性但是对自己的恋人与其他人做爱并没有任何抵抗的情绪。虽然确实、都是男人的话也不会发展成什么奇怪的关系、但是……。

“士郎。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一名魔术师。该果断的时候就绝不会犹豫。”

那是名门・远坂家家主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刺向我的只有那冷酷的视线。

“我是想利用这家伙的黄金率而希望他能够继续存活下去,既然如此还请士郎多担待吧。”

“……远坂。”

“况且、士郎不也希望吉尔伽美什能够继续留在现世不是吗?那么我们的利害不是一致的吗?”

……确实。我无路可选。

我们之间的对话,吉尔伽美什听了一句话也没说,依旧双目紧闭着。那白皙的眼睑覆盖下的瞳孔看向着哪里,对此我一无所知。

而远坂说着暂时先去客厅坐会儿让藤姐先回去,并嘱咐我在晚饭之前处理完便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


—— TBC ——

后续内容有人翻了,LOFTER上有。

某邪恶组织翻译的:https://ukegilgamesh.lofter.com/post/1d0d667c_67c87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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